外公姑父一家老小的惨死警醒了外公,外公开始对自己以前所造杀业感到恐惧了,心中发起了悔意。他再也不想回到衙门里去了,所以他向他人拜师学习算命术、风水术,一来可以作为谋生的职业,二来希望从中找到一免难的方法来逃避杀业的果报。但是外公醒悟得太迟了。在从湖北回家的路上,外公的喉中间生了一毒疮,一开始红肿、流脓,以后就慢慢开始腐烂;到了江西老家后,已经腐烂到了食管部位,吃饭时,饭从喉中间的洞中漏出来。那时我虽然还小,但是我亲眼见过,现在还记得很清楚,因为他在我的头脑中的印象太深了。家里的人遍请名医。但最终没有医好,最后还是死于此疮疾。
然而,灾难并未到此就算结束,更大的灾难还在后面。外出有六个儿子(也就是我的舅舅)、两个女儿(其中之一就是我的母亲)。六个舅舅都是很有才华的人,那时都已成了家,在当地来说可算是人财兴旺之家了。可悲的是,在外公死后,我的六个舅舅和五个舅母都一个个英年早亡,而且都是横死,有割喉自尽的,有跳河的,有上吊的,有饮毒自尽的,有被烧死的,总之,无—个是好死的。其中有个舅母是因难产而亡的,在她断气以后,腹中的婴儿还在肚子里面踢动,从外面都看得到舅母的腹部在上下跳动。但是因为当时的农村医生没有剖腹产的技术,就这样眼睁睁看着腹内的婴孩闷死在母腹中,无可奈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