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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离尘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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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虛雲老和尚」相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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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8-18 14:29:11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离尘向觉 于 2012-8-18 14:58 编辑

(二十一)


虛公老上人光臨 能仁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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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十四年乙丑八十六岁
春。戒后。在寺讲经。经毕。於禪堂起长七。

寺地山场。范围甚广。丛林过密。计当须去若干。唤村中人来。指定区域种类。令与共採。各得其半。村人大喜。是年滇省政府改委员制。唐退隐。时留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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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十五年丙寅八十七岁
近年滇中多事。兵住民房。已不相安。秋收稻熟。民不敢收。畏兵也。予往军部商。得其允许。如有僧人领导农民收穀者。兵不许阻。因是数千乡人。共来寺住。始则同食乾饭。继则粥。粥尽则同食糠。饮水。乡民见僧伽同甘苦如是。為之下泪。及军事略定。农民乃得返居。此后共同维护寺庙。皆出至诚。

予住持云栖后。逢年皆传戒讲经坐香。今岁戒期中殿前枯梅开白莲数十朵。於前后菜园。所有青菜尽放青莲花。每花中心如一立佛像。事属稀有。张拙仙撰云栖菜梅记瑞。鐫於石。

云栖菜梅记瑞
云栖禪寺。丙寅暮春。时值戒期。十方緇素云集。大德阿闍黎正登千花臺。代佛宣扬菩萨心地戒本。殿前老梅枯枝。忽生白莲花数十朵。大如盂。微妙香洁。鬚如张宝盖。眾惊其异。更看园中。青菜甲涌青莲萼。现立佛。前后园菜数遍。一花一如来。疑亲赌庐舍那本身。方坐莲花臺。周匝千华上。復现千释迦。一切大眾。如亲到莲花藏海。供养承事。噫。此殊特瑞应。得未曾有。云栖法道。可卜重兴。当来一切圣凡。宏扬净业。径登九品莲臺者。亦当如今日所现之佛耳。我闻高僧说法。天雨宝花。孝子讽经。枯兰復茂。其灵感瑞应。不一而足。然亦似优曇花。数千年一现尔。云公和尚。阐教滇中。重兴古剎。教令眾生远恶迁善。教令眾生受佛法斋。教令眾生伐烦恼薪。教令眾生种菩提芽。教令眾生持妙莲经。教令眾生行普贤愿。教令眾生证涅槃果。以此广大菩提心。恆顺眾生。故上感十方诸佛菩萨。时时护念。证明行愿。速即成就。并感释梵诸天。互相传报。赞叹希有。乃遣主林神示现瑞相。我见如是。乃為之记。已今当来。普愿法界眾生。同证普现色身三昧。乃至心同佛心。悟佛知见。入水月道场。行空花佛事而已。净业学人宏西。欲重宣此义。敬礼十方三宝。而说偈言。

我闻妙莲华中王 一华復具一切华 大千世界微尘莲 重重主伴為眷属
又以一华摄一切 多华餘花成伴义 故知青菜即莲花 枯梅何非莲眷属
随机出现净妙花 施戒為种安忍土 精进初生菩提芽 定枝慧蕊為繁荣
方便愿力勤培护 以大悲水润其根 如是乃為无漏花 无忧不成智慧果
云公诵戒霈法雨 增长眾生道树芽 一切如来与菩萨 十方云集来证明
护法诸天叹希有 知主林神来现瑞 枯梅已老半心空 空心涌出妙莲花
花如宝臺鬚如盖 似现西方宝莲座 园中青菜苦心中 遍心又涌青莲臺
花中更有立化佛 宛尔接引阿弥陀 一花中有一如来 一一晶莹如青玉
我闻供养花為最 况以莲花供诸佛 供花来报感生圣 况復神栖净土莲
莲花出泥不染尘 表佛出世无染故 僧伽莲社常种莲 以修净行无垢故
愿诸见闻随喜者 同发无上菩提心 心如莲花不著水 亦如春生枯木枝
心花开敷如此莲 乃知心同诸佛心 普愿法界诸眾生 同种自心九品莲

又诗一首
华亭千岁劫如灰 云瑞重逢五色开 苦菜遍呈青玉佛 枯梅欣涌白莲臺
法筵优钵诸天雨 道树菩提自性栽 正听闍黎宣戒本 一花復现一如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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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历二千九百五十五年立冬日 宏西撰并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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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十六年丁卯八十八岁

是年仍在寺传戒。讲经。坐禪。及加建各殿宇房舍未竟之工。又建幽冥大鐘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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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十七年戊辰八十九岁
為募圣像款。与王九龄(宽禪)居士同行。至香港。时陈真如(铭枢)主粤政。派员接至广州。住颐养院。同游白云山能仁寺。陈拟请予住曹溪南华。却之。至厦门。转福州。回鼓山讲经。毕。赴阿育王寺。拜舍利。再朝普陀。文质和尚陪至沪。住香山庵龙光寺。秋末。鼓山达公和尚圆寂。派人到沪商事。以岁逼除。在沪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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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8-18 14:30:42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离尘向觉 于 2012-8-18 14:32 编辑

(二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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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十八年己巳九十岁
正月由沪回鼓山。海军部长兼闽主席杨幼京。(树庄)前主席方声涛。率官绅留予住持鼓山。予以薙染初地。缅怀祖德。义不可辞也。遂就任。


〔附记〕
一。予於就任后。忽忆得一事。同治年间。鼓山监院某。向住福州关帝庙。与僧妙来最相契。时在鼓山充饭头。某年六月间。将回关帝庙。以住房钥匙託妙来代管。数日后。妙来夜梦监院来告曰。「予亏累常住款物。请将予房中物变卖代為填还。」言讫。悽然而去。次日下午。大眾於寺前见监院归来。黄袍僧鞋。儼然如往日无异。其寮房原在佛殿东侧。今见其进寺后。逕向殿西而入。久不出。眾异趋视。见牛栏中生一小牛。黄色可爱。小牛见妙来。忽跃奔其前。啣其衣襟。直引向监院寮。眾咸疑异。遂差人往关帝庙探视。则监院果於是日亡矣。乃确知其变牛再来偿债者。人向之呼「当家。」则似解语。俯首作愧戚状。可不慎歟。


二。光绪年间。宝华山副寺某。死后。寺中牝马生子。甫出胎。即跑进副寺生前寮房。踊身上床。向墙壁撞嚙不已。眾异发壁。见洞内藏有银八两。乃知马是副寺后身。称其名则点首以应。迨长大。自知勤苦。為眾马首领。常率眾马赴句容南京等处各栈房驮运粮物。所经道路。自然熟习。不须人照管。人皆称為「马副寺」云。


民国十九年庚午九十一岁(一九三○年)
在鼓山一年后。诸事整理。略為就绪。春戒期。请文质和尚為羯磨。正月為眾讲『梵网经。』方丈丹墀旧有凤尾铁树二株。古德相传。一為闽王手植。一為圣箭祖师手植。皆唐代物。千年矣。此种植物最难长。最耐久。每年长一二叶耳。今二树各寻丈。向未开花。相传千年始花也。於戒期中二树忽满开。远近来观。络绎於道。文质和尚且為小文记之。


附文(图略)
庚午春。值虚云兄主持石鼓。传授戒法。余以随喜之餘。航海赴闽。参预盛典。既至。则铁树开花。繁盛无比。花大如盆。鬚瓣若凤尾。咸以优昙相庆。询诸耆旧。皆唐代物也。其一為闽王手植。一為圣国师手植。迄今千餘载。敷此妙华。实為希有。爰邀虚兄摄影留徵。用誌涌泉瑞应焉。

文质谨识



予亦赘以偈云
优昙钵罗非凡品 随佛示应现金花 世间彩凤称祥瑞 现则吉祥喜可嘉
兹山丈室两铁树 人言此卉向无葩 定是主林神拥护 故将仁寿放流霞


秋。九月回滇。与文质和尚同行。将云栖寺交与定安和尚。请文质和尚在云栖传戒。各官绅及乡村人民坚留。婉谢至情。乃先别文老。回闽起程之日。数十里乡村。设桌饯行。香花夹道。惟有惭感耳。


〔是年大事〕
十一月中国关税自主。


民国二十年辛未九十二岁
是年仍在鼓山重理山中事务。传戒讲经。办戒律学院。建平楚庵。西林庵。云卧庵等院宇。


〔是年大事〕
九月十八日日军突占沈阳夺东三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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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8-18 14:32:50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离尘向觉 于 2012-8-18 14:34 编辑

(二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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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二十一年壬申九十三岁
是年春鼓山戒期。忽来一老者。鬚髮皓雪。容貌清奇。直入方丈室。跪予前求戒。问其姓名。曰姓杨。闽南台桥人。有一新戒名妙宗。亦南台人。未曾见过此老者。至菩萨戒毕。给牒后不见踪跡。迨妙宗回南台。至龙王庵见坐像。儼然同戒老人也。且戒牒在神像手中。南台哄动。咸称龙王求戒云。又同期有广东老居士。张孝廉玉涛来寺受具戒。年已六十六矣。予请其整理鼓山经藏等事。戒期毕。重请慈舟老法师在法堂讲四分戒本。佛学院请心道印顺两法师為教授。

〔是年大事〕
一月日军佔锦州。上海方面日军攻闸北。国军抵抗。是為「一二八之役。」三月溥仪在长春就满洲国执政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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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二十二年癸酉九十四岁
春戒。请应慈法师讲『梵网经。』一月日军佔领山海关。人心思动。十九路军在闽举事。全省寺庙停止留单。独鼓山仍留海单。云水僧人涌集至千五六百眾。斋粮事极困。幸尚维持一粥一饭。

六月。放生园落成。郑琴樵居士送鹅一群来。中有雄鹅特异。权之十六斤餘。闻木鱼声则张翅引吭。抱入佛堂。则镇日视佛。经月立化於佛前。不仆。郑居士异之。请以僧例付荼毗。七日举火。无异味。因筑一万牲坑葬之。又於是年修筑放生园成。此地為异牛祠故址。陈太傅宝琛记其事曰。

虚云方丈。建放生园成。予曰。此异牛祠故址也。忆左文襄公(宗棠)督闽时。有奔牛入署。跪堂下不起。召寺僧奇量。令善畜之。越十八年。督师至闽。遣沉道应奎往视之。已毙矣。追述其归依后异跡。寺僧就其瘞处。立异牛祠焉。今又将五十年。此鼓山放生一故实也。予所亲见者。故及之。

癸酉夏闰五月听水居士陈宝琛记 时年八十有六

復榜一联曰

诵莲池大师文与世同修净土懺
感湘阴相国事鼓山曾见异牛祠

〔附註〕
福州鼓山涌泉寺。海内名剎也。歷史悠远。殿宇千重。為闽邦第一名胜。以其歷史远。而僧习漓。以其风景优。而雅俗混。降及近代。益成為赖佛图生者所归。香客眾多。又成為稗贩如来之利藪。受戒后為名字比丘。捐金若干。即尊為首座。坐享尊荣。次者為知客。亦可多润嚫钱。遂至列名首座者百餘人。而知客僧亦八九十人矣。此中外丛林所无者。公悲悯之。莫如何也。会政府主席林森。海军总司令杨树庄。闽主席方声涛等回里。思整顿鼓山。非师莫属。前后函电往復多次。始应之。迺於民国十八年己巳某月重回鼓山。除重砌古石渠。营葺院宇诸事外。所注意者。二事。


一。鼓山经板最多。為海内外所无者。如苏东坡為金山寺所写『楞伽经。』无一懈笔。每字必带笔一二圈。為东坡一生杰作。北宋槧。藏之金山寺。鼓山得初搨本。募精工铸枣梨。与金山本不辨。其餘明代所槧各经。亦至丰富。积於经坊败架若干岁矣。时粤东有老居士名张寿波者。从公薙染。公即以整理经板事属之。三年乃编补就绪。著有鼓山经藏目录记。及整理经过。千百部精妙经板。赖以保存。又刊星灯集。鼓山宗谱。歷代祖像等。

〔附观本法师事略〕


师俗姓张。名寿波。号玉涛。广东香山县人。家富有。中式光绪十七年辛卯乡试第七名举人。年纔二十四耳。少年科第。籍甚声华。讲求维新。东渡日本。為横滨大同学校校长多年。壮岁知有出世事。深研佛典。即以其丰裕家產。改為功德林。民国九年。遣其独子依微军老和尚薙度。未几卒。师以母老。不欲远离。至民国十九年庚午。太夫人弃养。师遂出家。赴鼓山依云公受具。法名明一。号观本。年六十六矣。请曰。「弟子己事未明。不能放下。乞开示。」云公曰。「我平时教人放下。但是教你不要放下。且要挑起来。你本是富贵中人。已捨弃了。有一独子。早令出家。死了。家财尽捨作佛事了。你今日又捨身出家了。已经一切放下了。还有甚麼放不下的。你要挑起来。乃能担荷如来大事啊。」师泣涕受教。云公遂以整编鼓山宗图。及经板事属之。鼓山晚代祖师传记。多為旧藏本所无。而新续藏所有。赴沪上。晤岑学吕。访新续藏。岑转语叶恭绰。叶曰。「续藏千卷。十餘箱。纔寄到两月。尚未啟。如云公需此。举以赠之。」师得此。乃為鼓山增补各祖师传记。迨云公赴南华。师為首座。助力甚多。至民国三十四年抗战胜利。云公嘱师回粤。拟接住持六榕。师病不起。至腊月初六日西归。世寿七十八。僧腊十六。前后男女弟子归依者万人。执紼者道為之塞。荼毗得舍利无数。著述甚富。有香光阁集二十卷待刊。(详下三十五年附录师事略)

二。鼓山习气浓厚。经懺事繁。公住持后。除旧布新。首座百餘人。悉取消之。仅用知客僧八人。前日禪堂只坐三枝香。公增為十四枝。一切规模。取法金山寺。故诸方老参云集。礼请金山霞后堂為首座兼主持禪堂。请苏州灵巖慈舟法师主律院。慈法师深究律宗。宏扬净土。皆巍然法门龙象也。又创办佛学社。以造就年青学子。旧日寺中经懺。每於佛殿中建臺。以壮观瞻。俗乐与梵音杂奏。白衣偕緇衲同嬉。师以佛殿建臺违制。俗乐非古乱声。悉禁革之。而世俗斋主好外观者。以為不闹热也。往往去之他。僧中多不乐。师独喜曰。「今而后乃得谓清净佛土矣。」住持数年。成就僧伽至眾。门风重肃。海内知识。以鼓山与金山高旻鼎立而三。九十老翁。其毅力有如此者。

虚云大师在鼓山
月 耀
(编者按。此稿係老和尚一九五二年蒞沪时作。因係鼓山事跡。故附编於此。)

福建福州的鼓山。在社会歷史上。是以名胜风景著称的。而在佛教的地位上。尤其禪宗歷史上。因累朝以来。都有大德高僧。是颇负盛名的。尤以唐朝的神晏国师為最盛。明清以来。亦不乏人。像永觉元贤為霖道霈禪师等。都算难得的宗匠。所谓名山多高僧。真实不错。

在一九二九年的时代以来。鼓山完全变了。从十方所有变成子孙。由盛旺变為衰败。适闽省秉政者。先后係杨树庄。方声涛二氏。(二氏俱虚老归依弟子)见此情况。大不满意。乃联合佛教界中较為开明的四眾人士。从云南的鸡足山。请到虚公。主持鼓山。做整理和復兴的工作。

鼓山离福州省城。约有三十里。山下到山上。以涌泉寺為止。约有十里高。都是石级的宽敞大道。当虚老上山时。从山下排列到山上来欢迎的善男信女。莫不以香花迎接。有的还跪倒下拜。足见感化人的力量。是多麼深厚啊。

虚老既主鼓山。第一步便是寺制的改革。首先。不许任何人在寺内私收徒眾。次则取消小锅饭菜。改為一律平等的大锅食。最后。较為繁重的。就是把许许多多无所谓的首座当家。大都减掉了。只令存在一二个。七八十位知客也取消了。只许存在五个到八个。其他如书记等。无不量才用人。取消空名閒职。就这样的三件事。引起一部分寺僧的仇恨。他们联合起来以乱作胡為的行动。来反抗虚老。破坏寺内秩序。继而使不法恶僧。阴谋毒害虚老。并且在一个严寒的深夜。从堆柴的房子里。放起火来。烧了部分房屋。像这般事件。虚老并不向政府告状。但终被闽省当局知道了。派出许多员警上山镇压和保护。当即逮捕了嫌疑僧人十餘名。并审问出恶行的原故。慈和的虚老。不仅不愿政府加罪他们。反而向政府请释。更显出他老人家的伟大。

第二步。是整理道风。鼓山禪的声望。是一向驰名海内的。但在此时的禪堂。已是有名无实了。堂内一二僧人除看管门户外。别无事做。也不上殿。更不坐香。虚公眼见及此。那不痛心。因此。对於修理禪堂。扩充人数。都是不遗餘力的。由一二个僧眾。住到六七十人。恢復旧有十二枝香的参禪制度。逢冬加香打七。而诸方的禪和子。像由天童。高旻等处航海去参座亲近的。非常眾多。禪风之盛。冠及全国。寺中原有念佛堂。经虚老提倡。亦住有三四十眾。以念佛為常课。并请慈舟老法师主持之。復鉴於青年僧人很多。為恐少年废学。乃有学戒堂之设。后来改為鼓山佛学院。宗镜。大醒。印顺。心道等法师。先后任教。慈老法师主讲时。改為法界学院。这样。一个鼓山。是具足了整个佛法的体系。它有禪。净。教。律。岂不是完满了吗。但虚老并不以此為足。还设有延寿堂。专供年老无力者。作修养之所。经常派人照应饮食。日以三枝香佛事為恆课。还有如意寮。房间清洁。请有专门医生。施给各种药材。像这样的事。在全国各名山大剎。都是少有的。常住僧眾。约三百餘人。共同的行持。便是早晚殿堂。虽在炎夏之中。亦未间断。虚老也不缺席。更难见其私造饮食。每年春初。全寺修懺摩法。共拜万佛懺。约时半月。春末。传戒一次。夏必讲经。讲者皆是法门有名的应慈。慈舟等法师。

第三。是房屋的修建。鼓山房屋原来是很整齐的。虚老锐志復兴。故对於整个涌泉寺。莫不加以粉刷。油漆。焕然一新。显得更庄严美丽了。被人放火烧去的房子。亦修復如故。念佛堂。延寿堂。佛学院。都是化了极大的工程改造的。如意寮。是现代化的两层洋楼。可见虚老重视病人的痛苦了。另外。还值得一提的。便是人所不注意的上客堂。原有的上客堂。在一个角落里。房子又小。空气又暗。人所不愿进去的。虚老是行脚僧的老前辈。知道此中情况。因此。把上客堂修建得名副其实。清净庄严如禪堂一般了。不过范围比禪堂小一点。迴龙阁。因看管者不慎而毁於火。但不久便修復了。且修造得更坚固美观。

综上所述。皆係事实。以虚老道德的高深和人格的伟大。是用不著文字来粉饰和宣传的。不过。记者到鼓山。是在虚老之后。离鼓山。是在虚老之先。见闻有限。当然不能把虚老在鼓山的一切。完全记述下来。这祇可说是其中的一段。

我在鼓山亲近虚老。差不多有两年的时光。见其对四眾弟子来请益的。不分男女老少。富贵贫贱。无不以平等慈悲的态度。谆谆开导。喜禪者令参禪。念佛者令生净土。学教者令成法师。随机说法。从不自讚毁他。立门户见。他人凡来礼拜者。莫不以「还礼」相接见。除随眾於殿堂外。便是专心於禪的修养。经常总是威仪严肃。衣履简朴。房内除一榻。一柜。一桌外。别无他物。

末后。还有一件事需要说明的。就是铁树开花。鼓山方丈室内。在圣箭堂前。有二株铁树。好多年来都像枯死的样子。自虚老主鼓山后。忽然长出绿叶。开了白花。形状如球。因而。震动了全山。都一致认為祥瑞。铁树开花是否祥瑞的问题。我不敢随便判断。今始记於此。以待考证。

一九五二年十二月廿七日草於上海



〔是年大事〕
一月日军攻入山海关。三月占热河进攻华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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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8-18 14:35:11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离尘向觉 于 2012-8-18 14:36 编辑

(二十四)


虛老与佛源禅师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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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二十三年甲戌九十五岁


春。又将鼓山佛学院重新整顿。邀请慈舟老法师主持院务。二月某夕。於趺坐中。似梦非梦之际。见六祖大师至。语曰。「时至矣。汝当回去。」翌日。以告弟子观本曰。「吾世缘其不久乎。昨梦六祖召回去。」观本聊以语相慰。至四月间。一夕三梦六祖催去。予觉甚异。未几而粤中礼请电至。予以六祖道场亦有继憨山重修之必要。遂有岭南之行。

先是李汉魂将军驻兵粤北。目睹南华寺残破。已略事修葺经始於民国二十二年九月。竣工於二十三年八月。

〔附录〕李汉魂将军重修南华寺记


释氏之入震旦。始於汉永平千八百餘年矣。能师振锡。而南宗称盛。厥后衣钵不传。是南华实集佛教之大成。其声闻宏远。盖有由矣。夫因果之说。圣人不讳。释氏之广大深微。足以賅纳上智。显示诸象。足以警惕下愚。而中土存亡。亦能戒惧身心。旁辅政教。為智者闢禪悦之门。愚者导迁善之径。而其象教越世。开哲学之津涯。尤彰彰也。今大府倡存名胜。嚮之摧陷廓清者。咸命有司谋所以保存之。著為令。曹溪于南中国為名丛林。顾自唐龙翔而还。代远年湮。虽屡完缮。亦就荒圮。汉魂受命绥靖。典军韶关。治军之餘。少得瞻仰。憮然兴重修之愿。爰徵贤达醵貲。逾二万金。且以广州筹备会之推责也不敢引辞。爰命祕书吴种石董其事。鳩工庀材。简员设计。因其地以结庐筑榭。闢曹溪林营。南华精舍。拓田园五百亩。艺花果千万株。草莱者芟之。剥食者新之。而斯寺以濯以显。经始於民国二十二年九月。越岁八月而工竣。更捐廉奉大藏经。復祖殿為藏经阁。造储宝橱庋法物。以永其传。且礼请虚云老和尚来主是寺。於戏。宏宗阐法。非汉魂钝根所敢闻。他日祇园永茂。华实增繁。嘉树成林。民生少补。寓胜残于去杀。期解甲以销兵。庶不负斯举歟。谨以禩略志于石。与事捐助。例得另书。

民国二十三年八月              吴川李汉魂记‧大埔邹 鲁书



冬。诸护法坚请传戒。殿宇已倾。房屋破坏。只得盖搭葵蓬竹屋以住众。而诸方来客。达数百人。粤韶官绅眷属多来随喜。归依甚眾。冬月十七日结坛正殿。入夜说菩萨戒时。虎来归依。眾惧。予為其说戒。驯然而去。


〔附记〕
民国二十三年冬。啟建道场。四眾云集。达官贵人有带兵弁者。某夜入坛时。江孔殷之子叔颖适立藏经楼上。首先发现曹溪门外有两道电光。近视之。虎也。哗然。兵弁正拟发鎗。师骤至。止之。虎伏阶下。师為之说三归依。嘱其隐深山。毋伤人。虎三叩首去。迴视犹恋恋。以后每年必出巡一二次。山猪野兽绝跡。偶闻虎啸声。师即出。善慰遣之。此老虎归依之异。闻师当时说授三归后。為说偈曰。



「虎识归依佛。正性无两样。人心与畜心。同一光明藏。」


〔是年大事〕
三月溥仪在长春称帝。僭号大同。旋改康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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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8-18 14:37:06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离尘向觉 于 2012-8-18 14:59 编辑

(二十 五)



虛老与道安法師摄于桂林月牙山丛桂楼前(19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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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二十四年乙亥九十六歲
民国二十四年乙亥九十六岁
春。李公汉魂调任东区。兴建乏人相助。事益艰虞。戒期后。应香港东华三院请。赴港建水陆道场。坛设东莲觉苑。事毕。转鼓山。辞职。謮老当家盛慧和尚。继任住持。予即回南华。先培修祖殿。建观音堂。及寮房等工程。冬月。寺后伏虎亭之北。卓锡泉之南。有老柏三株。宋代植也。枯亦数百年矣。冬月忽发新枝。观本首座為长歌记之。岑学吕识碑阴。书丹泐石。植於碑林。

〔附录〕南华枯木吟并序
释观本

南华祖庭后九龙泉畔。有参天老树三株。其一上段已枯折。其二枒杈摇落。不知几经年月也。鼓山 云公老人入主祖席。乙亥冬期传戒。四方来者数百人。自明代憨山清公而后。冷落数百年之祖庭。忽欣欣有朝气。而物感亦於然起变化。冬月寒枝。忽发嫩叶。三株次第向荣。昔闻玄奘三藏。西域取经。灵巖寺之古松。枝枝西向。及归。枝忽东迴。门弟子喜曰。教主归矣。乃西迎之。公果还。遂号曰摩顶松。今此瑞应。得无类是。因為长歌记之。

君不见宝林山下九龙泉。流泽涓涓遍大千。曹溪一滴成漪涟。又不见一花五叶无根树。普荫人天春煦嫗。葛籐岂落有无句。何来豫章落叶吟。庾信却抱淮南心。不萌之草藏香象。旧处枯椿何所寻。谁知万象森罗中。枯椿向上还有事。从来感应成道交。几微歷歷不思议。昔闻大唐西域记。钵罗山上灰菩提。涅槃佛节叶凋落。一夕新抽还旧荑。无忧王妃曾剪伐。外道异见还灾梨。祠天火燄茁双树。香乳灌溉枝还齐。又闻三十三昼度树。叶黄萎落诸天喜。不久还生如钵花。果上色香更鲜美。阿含经说圣弟子。离欲归真亦如此。四禪得果成乐游。枝叶先零差可拟。吾人莫作繫驴橛。珊瑚枝枝撑著月。谁知碓嘴已生华。腊月莲花岂不发。灵苗有在当諦观。祖庭杂作等閒看。枯荣两树灼然见。植材记取高安滩。南华老树半心空。寒枝尺百凌苍穹。中有三株生意尽。屹然椔杌将毋同。今冬忽作欣欣意。枝柯萌蘗还青葱。如是新条占瑞应。勉哉兰桂当印证。万物一体原同根。集枯集苑何曾定。莫作时人见牡丹。惘然谱作如梦令。我今更与蛇添足。觉华遍映尘中镜。未明道眼出家儿。园树生耳还信施。老子堂前双柏枝。得时枯干还离披。岳神得戒尊所师。北巖松柏為东移。儒门孝弟多祥熙。庭槐紫荆犹有知。古云草木有道存。黄花翠竹皆灵源。会心痛领法界性。体用都归不二门。我佛尝说枯树经。著眼宗门绝后醒。两般杂糅成一什。解嘲聊作自心铭。憨公没世四百年。南华晻曖草芊芊。而今佛日濛氾出。又见曹溪大愿船。夹溪桃李酿春风。把舵庆值河上公。西来细认摩顶松。叶叶枝枝今已东。谁歟谁歟枯木眾。谁歟谁歟云中龙。谁歟谁歟起吾宗。梅开一铺真功德。冷香和月一声鐘。

〔附记〕
是年夏。广东韶州洪水為灾。夜间水涨。波涛汹涌。平地村舍皆淹没。马坝有乡户云姓者。一家十五人。其屋正当滔天洪水中。家有幼童年方四岁。忽脱口称念观世音菩萨圣号。家人闻之。亦随之疾声大呼观音菩萨救命。其屋舍不觉浮水面。如行船然。洪流中忽阻於一大树间。家人皆攀登树上。而屋立即沉没矣。水退后。全家诣南华寺敬香礼谢。向余亲述其事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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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二十五年丙子九十七岁
春。传戒。修理各殿宇事。陆续有成。国府主席林公子超。居院长正。蒋公中正等。前后来南华。林居二公助重建大殿。蒋公助重凿新河。然不烦人力。有助其成者。亦护法之力也。

〔附录一〕白狐事记
释观本

民国二十五年丙子。南华放春期戒坛。三坛毕。将解界。曹溪驻防军第十六团团长林国賡来见。携一槛。中有物。白质黑章。毛甚泽。喙突尾修。盖狐也。团长曰。「此物来歷颇奇。初於广州白云山為猎者所获。或曰广州拆城。开马路。从城垣逸出。被获。吾友某甲以四十元得之。初拟作补品烹之。以快朵颐。以其目灼灼有光。且解人意。不忍宰。囚而置於广州动物公园中。甲旋以事繫縲絏。非其罪也。顾案久不决。会有為扶鸞者。甲妇欲叩吉凶。及坛未言而乩动。所示恰中其隐。判是囚狐之报。并示南华寺现有高僧主化。宜速将狐送往放生。讼事可解。妇骇。设法赎狐。甲固与林团长善。林适返韶关团部。故託之带送到寺云。」住持云公闻而纳之。乃為狐说三归五戒法。纵之后山林麓。每归就寺求食。僧饲之。自受戒法。即不食肉。喜果饵。修寺工匠。戏以肉块搀果与食。狐觉哇之。奋前爪践擦数四。怒目睨匠。若懟其相欺者。遂窜去。数日不返。一日為乡人所逐。猱升十丈许之树巔。抱枝长嗥。沙弥白方丈。云公出而展望。一见老和尚即趋而下。跃揽衣袂。若驯犬之见主。乃携之归。恐受猎者侦伺。為所获。乃设柙以畜之。间或纵之出。则盘桓寺中。不復栖林薄。一日蒋公忽蒞寺。卫弁十餘随行。先不关白。至曹溪门见白狐。弁拟举枪。蒋制止。狐摇首掉尾导蒋前行。至大殿中。即飞跑至方丈。啣公衣下楼。与蒋会晤。具说因缘。均大笑。狐每见云公坐。即伏禪榻上。见公闭目坐久。时捋公鬚以為戏。公开目视之。輒谓汝有灵性。勿野也。或出山门外与店家小儿女嬉。某年月日。不知如何竟被车辙轢至重伤。匍匐不能起。老和尚视之。犹勉强挣扎。以伤示老人。老人知其不治。愍其痛楚。乃开示之曰。「这个皮袋。无足留恋。汝须放下。懺悔过去宿业。一念之差。堕於异类。復遭恶报。攖此痛苦。此是宿业报满。愿汝一心念佛。速得解脱。」狐似会意。点首者再。呃逆三声而逝。陈尸二日不变。老人忆百丈為野狐下一转语。脱野狐身公案。遂备棺依亡僧例。津送葬於南华山后。乃為铭曰。

不落不昧 因果抵对 不快漆桶 虚空粉碎 狗子佛性 有无何碍
古路枯椿 苍鹰气概 狐死兔泣 两皆褦襶 异类中行 当观自在

〔附录二〕灵泉应祷
释惟因

曹溪四天王岭界内土地。皆属南华寺。歷朝王臣护法。近寺不许营坟。而大堪舆家亦认為地已结寺。灵气有主。强瘞骸骨。不利子孙。復坏名胜。势成两害。故寺后来龙。从无卜葬者。年前算溪村某甲。潜在寺后象山营葬。卓锡泉忽然枯竭。事為曲江县长叶震东查悉。勒令移阡。泉涸如故。师以事关全寺饮料。乃临泉默祷。泉水应念復流。按曹溪通志第四卷李尚书日宣。卓锡泉来復记。所记歷朝以来。灵泉应祷。事蹟甚详。

〔附记〕大雨筑堤
曹溪河流。本距寺前一百四十丈。年久失修。砂石冲积。水改向北。对寺门直射。此反弓格也。二十五年丙子夏。勘定水线。计挑筑新河。填补旧河。全程八百四十餘丈。需用三千工人。所费甚鉅。正拟动工。乃於七月二十夜。雷雨大作。终宵如万马奔腾。及晓。水涨堤平。冲开新河。一如所定界线。旧河已為砂石淤塞。且涌起数尺。反成寺前之一字案。此神改河流之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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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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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老在苏州园林留影(19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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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二十六年丁丑九十八岁
春戒后。应穗垣居士林请。赴讲经。时西藏荣增堪布活佛。与罗格更桑等十餘人。来归依。佛山诸僧眾护法等。请赴佛山為仁寿寺宝塔开光。回南华后。修造各院宇工程。

民国二十七年戊寅九十九岁
春戒后。仍赴穗垣讲经。讲毕。赴香港东莲觉苑建大悲法会。秋后回南华。


〔附记〕
是年夏。予至广州。陈培根居士有新宅一幢。渠任职香港德国洋行。举家住港。宅中仅留司閽一人。乃请余暂居其楼上佛堂。一日。日机数十架。猝来轰炸。左右楼房数十幢。顿成墟烬。死人无数。予住处门窗悉震碎。全宅幸无恙。而予与閽者亦安然无事。事后。报章轰传有许李二姓者。同事至相得。李某死。遗少妻幼子。许為营葬讫。抚其妻拏如家人。十餘年矣。一日。忽於路中遇李欢然邀入酒肆。许阴讶李鬼也。何得至此。李似觉。徐曰。「君勿怖。吾妻拏蒙君恩以活。德之久矣。吾顷奉命登记名册。此间将有巨故。君所居亦被灾。而君家人册中幸无名。特告君速避地而安。」且出资作东道。珍重而别。许见其行如疾风。俄顷即逝。疑且信之。乃举家他徙。未几难作。住宅果炸燬。与余居且密邇也。观乎此。生死之事。固非偶然。而鬼知酬恩。报应之速。如响应声。灼然可信矣。



民国二十八年己卯一百岁
春戒。以各省多有兵事。来寺求戒者益眾。予提议当兹抗日战争。兵民损伤甚眾。凡為佛子。应各发心。乃设坛每日礼懺二小时。荐亡息灾。全体大眾减省晚食。节积餘粮。献助国家賑款。均赞助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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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加几张虛云大師的法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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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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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二十九年庚辰一百有一岁 一九四○年
春戒后。以广州沦陷。军民两政机关。迁治曲江。各地僧人。来者日眾。乃重修曲江大鑑寺。為南华下院。以便往来。又修月华寺。以广接眾。

民国三十年辛巳一百有二岁
春戒后。赶速完成各处殿宇工程。已竣工者十之八九矣。将两年来弟子及善信所赠予私人之果资二十餘万元。交与粤省府以為賑济之用。不蓄丝毫。因曲江一带缺粮。饥民甚眾也。

是年秋。曲江成立广东省佛教会。推予為理事长。张子廉居士副之。


民国三十一年壬午一百有三岁
是年春戒。有树神求戒之异。监院观本為文记之。


〔附录〕树神求戒记
释明一



曹溪南华寺头山门内引道西。新造放生池边。有古樟树。不知其几何年月也。高参天。围径丈。向為屠沽弛担之所。每年二月八月祖师诞辰。即盘据其四周。成酒肉肆。乡人之来参礼者。亦视作血食之神庙。不復知此為南宗开山道场也。

曩者。憨山清公。於明万历庚子。入住曹溪。当时不法僧招集四方亡命。盘据山中。屠沽婬赌。已不可收拾。民国甲戌。李将军汉魂。迎请鼓山虚云清公。重兴南华。师至。睹此狼藉荤秽。誓廓清之。準古规荤酒不许入山门之例。严申告诫。派方外人以纠绳。请地方官以厉禁。并於樟树下建土地祠以镇之。如是数年。群情始戢。恶风迺革。岁壬午。春期放戒。忽有行者来。求授比丘戒。问其姓。张氏子。问其籍。曲江人。问其年。三十四。问其剃度所师。无有也。问其三衣钵具所备。亦无有也。鉴其诚。乃锡法名曰常辱。未进戒堂前。服役甚勤。每日打扫全寺院道廊廡不少懈。而性缄默。不与眾言笑。既进戒堂。学戒亦事事如律。迨至三坛圆满。梵网戒毕。斯人忽失所在。而袈裟戒具留之戒堂。人则遍觅不获。久亦忘之矣。

癸未春戒将届。此僧忽来入梦。索领去年戒牒。责问何往。曰无所往。问何在。曰与土地同居。醒而誌之。乃知為老樟树神来求戒也。遂於头山门樟树下土地坛设供一堂。将原戒牒焚而归之。噫。至诚感神。不可思议。有这般奇特。夫毗尼律制。大树称鬼神村。不许剪伐。眾生杀业转业如破灶堕。会尽无生。感不绝於予心。乃為之颂。颂曰。

是鬼神村 是破灶堕 道无古今 祇是这箇
胎卵溼化 地水风火 弱肉强食 因因果果
放下屠刀 无尔无我 各遂其生 有何不可
大道无朕 螟蛉蜾蠃 大同不同 一场摩罗

夏秋间。修无尽庵。以居女尼。大鑑寺初成。南华工未竣。而鼓山又时以事相諮。出世间事与世间事。杂沓而至。更有敌人飞机日过南华。斯扰矣。

〔附记〕
自穗城陷。省府迁曲江。军政人员。时来南华。敌侦以為假寺会议也。七月某日。果有显要多人来寺。飞机八架。绕寺不去。师知之。飭令各僧归寮。来客入祖殿内。师独上大殿拈香趺坐。未久。一机俯冲而下。投一巨弹。中於寺外河边树林中。无伤也。机群又復旋绕。后卒於寺西十里马坝地方。两机相撞。机毁人亡。从此敌机不敢来寺。即南北飞亦绕道而行也。

冬十一月。政府主席林公。暨中央各院部长。派屈映光张子廉两居士到寺。请往重庆。建息灾法会。於十一月六日啟程。到衡岳进香。桂林行营李主任济深。派许国柱居士来接。到桂住月牙山。四眾归依。到贵州。寓黔明寺。广妙和尚请上堂开示。抵重庆。蒙府院及各寺到站迎接。与主席林公。法会长戴公等商定后。在慈云华巖两寺。分建法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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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8-18 14:47:08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离尘向觉 于 2012-8-18 14:48 编辑

(二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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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三十二年癸未一百有四岁
一月。在息灾法会修懺仪。至二十六日圆满。主席林公。暨各长官蒋公戴公何公等。分设斋招待。蒋公详细问法。条列唯物唯心。及神与基督之理。以书答之。在慈云寺。华巖寺。上堂开示。侍者惟因笔记之。

〔附录〕答蒋公问法书

(上略)佛教者。实今日週旋国际。趋进大同之惟一大教也。目下世界有两种力——唯神论与唯物论。否认轮迴果报之说。故其影响所及。不可说。不可说。基督教之唯神论。虽有為善者神给与快乐报酬。為恶者神施以痛苦惩罚之说。然以神之存在。认為自然。而不知其所以然。故不能令人深信。且貽唯物论者口实。此基督教所以不能维繫世界和平之故。实则神即是物。物即是心。心亦是神。然神亦非神。物亦非物。心亦非心。佛明三界《宇宙》本无一法《事物》建立。皆是真心起妄。生万种法。「真心」亦不过因有妄物对待而立之假名。究其实。所谓真心亦非是。譬如大海。心是水。万法《万事万物》是波浪。平静者称為水。汹涌者称波浪。波浪平静时仍是水。水汹涌时又成波浪。又因有汹涌之波浪。故称不汹涌者為平静之水。假使根本不有汹涌之相。波浪之假名固不能立。平静之假名亦何由生。立亦不过吾人随意立之假名。相信鱼类或称水為空气。故知物即是心。有即是无。色即是空。妄即是真。烦恼即菩提。眾生即诸佛。一念迷惑时。心成物。无成有。空成色。真成妄。菩提成烦恼。诸佛成眾生。如水汹涌时即波浪。若一念觉悟时。物不异心。有不异无。色不异空。妄不异真。烦恼不异菩提。眾生不异诸佛。如波浪不汹涌时。仍是平静之水。又因迷惑而起。物有色妄。烦恼。眾生。等对待。故立......心无空。真。菩提。诸佛。......等假名。若根本不有迷。则物。色。妄。有。烦恼。眾生。......等假名。固不能立。即心无空。真。菩提。诸佛。......等假名。亦何有立。所谓唯心唯物。有神无神。皆是识心分别计度耳。或云。「若是。佛学亦唯心论耳。」佛学虽说唯心。然与哲学上之唯心论悬殊。哲学上之唯心论。於心执有。於物执无。释迦所谓以攀缘心為自性。执生死妄想。认為真实者。唯物论者。於物执有。於心执无。释迦所谓颠倒行事。误物為己。轮迴是中。自取流转者。唯神论者。划分物质实体。与神灵实体。為截然不同之两个世界。释迦所谓惑一心於色身之内。认一沤体。目為全潮者。各执偏见。或因近视。认牛之影像為牛。或以管窥牛。见牛角者则认牛角為牛。见牛头者则认牛头為牛。本无不是。弊在不见真牛全体。佛教则溯本穷源。将真实白牛清楚指出。若因指观牛。未有不见真牛全体者。故欲救唯心唯物论之偏闭。捨佛教莫属。

佛教所言明心性。《或称常住真心,真如觉性,法身,实相......等皆是真理之别名》清净本然。离诸名相。无有方所。体自觉。体自明。是本有自尔之性德。绝诸能《即今称主观主动等》所《即客观被动等》对待。本无所谓十方。《东、南、西、北、东南、东北、西南、西北、上下、即今称空间。》三世。《过去现在未来即今称时间》更无所谓大地。人畜木石。地狱天堂等等。祇以妄立一念。致起诸有為法。《宇宙间万事万物》如『楞严经』《此经几无法不备无机不摄,究佛学哲学者均不可不参究》释尊答富楼那问。『觉性清净本然。云何忽生山河大地』云。

『性觉必明。妄為明觉。觉非所(客观)明。因明立所。(客观)所既妄立。生汝妄能。(主观)无同异中。炽然成异。异彼所异。因异立同。同异分明。因此復立无同无异。如是扰乱。相待生劳。劳久发尘。自相浑浊。由是引起尘劳烦恼。起為世界。静成虚空。虚空為同。世界為异。彼无同异。真有无法。』

『觉明空昧。相待成摇。故有风轮。执持世界。因空生摇。坚明立碍。彼金宝者。明觉立坚。故有金轮。保持国土。坚觉宝成。摇明风出。风金相摩。故有火光。為变化性。宝明生润。火光上蒸。故有水轮。含十方界。火腾水降。交发立坚。溼為巨海。乾為洲潬。以是义故。彼大海中。火光常起。彼洲潬中。江河常注。水势劣火。结為高山。是故山石。击则成燄。融则成水。土势劣水。抽為草木。是故林藪。遇烧成土。因绞成水。交忘发生。递相為种。以是因缘。世界相续。(星云之说恐亦不及此说之详)』

『復次富楼那。明妄非他。觉明為咎。所妄既立。明理不踰。以是因缘。听不出声。见不超色。色香味触。六妄成就。由是分开见闻觉知。同业相缠。合离成化。见明色发。明见想成。异见成僧。同想成爱。流爱為种。纳想為胎。交遘发生。吸引同业。故有因缘生羯罗蓝遏蒲云。(胞胎中受生之质)等胎卵溼化。随其所应。卵為想生。胎因情有。溼以合感。化以离应。(佛在二千多年前指出)情想合离。更相变易。所有受业。逐其飞沉。以是因缘。眾生相续。』

『富楼那。想爱同结。爱不能离。则诸世间父母子孙。相生不断。是等则以欲贪為本。贪爱同滋。贪不能止。则诸世间胎卵溼化。随力强弱。递相吞食。是等则以杀贪為本。以人食羊。羊死為人。人死為羊。如是乃至十生之类。死死生生。互来相噉。恶业俱生。穷未来际。是等则以盗贪為本。汝负我命。我还汝债。以是因缘。经百千劫。常在生死。汝爱我心。我怜汝色。经百千劫。常在缠缚。惟杀盗婬。三為根本。以是因缘。业果相续。』

『富楼那。如是三种颠倒相续。皆是觉明明了知性。因了发相。从妄见生。山河大地诸有為相。次第迁流。因此虚妄。终而復始。』

真如觉性。既立真妄。於是有不变与随缘之别。平等不变。离差别相。无圣无凡。非善非恶。真实如常。不变真如也。随缘生灭。起差别相。有圣有凡。有善有恶。随缘真如也。就不变真如言。万法即真如。非心非物。非神也。就随缘真如言。真如即万法。即心即物。即神也。唯心论者。错认识神。就随缘真如。以為即是真心。而倡唯心论。唯物论者。囿於边见。就随缘真如。即物之见。而倡唯物论。又据唯物而倡无神论。唯神论者。亦囿於边见。妄生分别。就随缘真如。即物与神之见。而倡唯神论。殊不知心即物。物即神。心物与神同一理体有物则有心有神。无心则无神无物。然此「有」非有无之有。乃非有而有之妙有。此「无」非断绝之无。乃超有无之妙无。《此妙「有」妙「无」与下说之,无生之生与有生之生,其义颇奥,非语言文字可到,故為禪门要关。》唯心论。唯物论。唯神论者。均未明斯义。互相攻击。实则皆无不是。亦皆非是。一研佛学。自可涣然冰释矣。

佛学对於宇宙本体之研究。除前述外。其他对於世界之构造与成坏。人身器官之组织。及其他种种问题。在『楞严经』及诸经论。多有详细论列与说明。且大多与后来哲学科学发见者相合。现未及详指。其於人生价值。则大菩萨之行愿。已非他圣贤可及。经典上在在处处可见之。於此可知佛教之神妙及伟大处。然佛教绝非标奇立异以衒人。亦非故弄玄虚以惑眾。其一言一行。皆从戒定慧三学亲履实践得来。何谓戒定慧。防非止恶曰戒。六根涉境。心不随缘曰定。心境俱空。照览无惑曰慧。防止三业之邪非。则心水自澄明。即由戒生定。心水澄明。则自照万象。即由定生慧。儒家亦有「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物有本末。事有终始。」之言。即哲学家亦莫不沉思竭虑以从事所学者。然儒者及哲学科学者。则以攀缘心。思宇宙万物。不知宇宙万物。亦是攀缘心所造成。能虑所虑。俱是攀缘心。欲而探求真理。等於趺坐椅上。欲自举其椅。势不可能。此今哲学者。对於认识论聚讼纷紜。莫衷一是。终无结论者。因此故也。佛则离言绝虑。以智慧觉照宇宙万事万物。如下座举椅。故任运如如。此佛教括哲学。科学。宗教三者。一炉共冶。又皆先知先觉者。盖有由来也。日本以佛為国教。近世之兴。其维新诸贤。得力於禪学不少。為眾所週知之事。若非其军阀迷信武力。与道全乖。以杀戮為功。以侵略為能。安有今日之败。

或疑佛教為消极為迷信。不足以為国教。此特未明佛教者之言。实则佛法不坏世间相。岂是消极者。佛法步步引人背迷合觉。岂是迷信者。考佛梵名佛陀义译觉者。自觉觉他。觉行圆满。谓之為佛。菩萨梵名菩提萨埵义译觉有情。有出家在家二种。乃发大心為眾生求无上道。一面自修。一面化他者。其积极与正信。恐无有出其上。佛教依折摄二义。立方便多门。何谓折。折者折伏恶人。昔石勒问戒杀於佛图澄。澄曰。「子為人王。以不妄杀為戒杀义。」盖在家大权菩萨。為折恶利生故。虽执刀杖。乃至斩其首。於戒亦无犯。反生功德。因恶意而杀人。皆知不可。因善意而杀人。固是在家大权菩萨之金刚手眼也。何谓摄。摄者摄受善人。佛菩萨為利益眾生。故不避艰危。有四摄法。一。布施摄。若有眾生乐财则施财。乐法则施法。使生亲爱心而受道。二。爱语摄。随眾生根性而善言慰喻。使生亲爱心而受道。三。利行摄。起身口意善行。利益眾生。使生亲爱心而受道。四。同事摄。以法眼见眾生根性。随其所乐而分形示现。使同其所作霑利益。由是受道。佛菩萨之积极為何如。

何谓方便。方便者量眾生根器施诸权巧而渡之也。前述之四摄法。亦是方便之门。法华经化城喻品云。『譬喻险恶道。迴绝多毒兽。又復无水草。人所怖畏处。无数千万眾。欲过此险道。其路甚旷远。经五百由旬。时有一导师。强识有智慧。明了心决定。在险济眾难。眾人皆疲倦。而白导师言。我等皆顿乏。於此欲退还。导师作是念。此辈甚可悯。如何欲退还。而失大珍宝。寻时思方便。当设神通力。化作大城廓。汝等入此城。各可随所乐。诸人既入城。心皆大欢喜。此是化城耳。我见汝疲极。中路欲退还。权化作此城。汝今勤精进。当共至宝所。』......观此可知释尊分时设教。权施方便之深意。故最上根者与言禪。上根者与言教。重分析者与言唯识。普通者与言净土。权设大乘小乘。不论出家在家。务求普化群机。使一切眾生。咸沾法益也。近人观佛子之对像跪拜。及净土之持名念佛。即以其无神论立场。谓為迷信。不知跪拜与对长上致敬何异。念佛对於修心有莫大之功。且持名念佛。不过方便初机之简捷法门。更有观像念佛。观想念佛。实相念佛等法门。净土自有无穷妙用者。人自不会耳。岂迷信哉。

或谓。基督教亦脱胎於净土宗『阿弥陀经。』试观耶穌身上搭衣。与佛相同。阿弥陀经说西方极乐世界。耶氏亦说天国极乐。净土往生分九品。耶教李林天神谱。亦言天神分九品。阿弥陀经说不可以少善根福德因缘得生彼国。耶氏亦言你不在人间立功。上帝不许你到天国。净宗二六时念佛名号。求佛接引。耶氏亦以早晚祈祷上帝哀祐。至佛门有灌顶之法。耶氏亦有洗礼之仪。——观此耶氏教义。与净土宗趣。大致相同。而耶氏诞生於释迦后千有餘年。当是曾受佛化。得阿弥陀经之授。归而根据之。另行创教。似无疑义。且耶氏曾晦跡三年。当是赴印度参学。事虽无据。而跡其蛛丝马跡。似非厚诬云云。其言良非向壁虚构。不过表面上看来。耶氏虽类似净宗初机之持名念佛。实际则远逊之。耶教著於他力。明其然。而不明其所以然。跡近勉强。持名念佛。则重他力自作相应。如楞严经大势至圆通章云。......『十方如来。怜念眾生。如母忆子。若子逃逝。虽忆何為。子若忆母。如母忆时。母子歷生。不相违远。若眾生心。忆佛念佛。现前当来。必得见佛。去佛不远。不假方便。自得心开。......我本因地。以念佛心入无生忍。今於此界。摄念佛人。归於净土。』有因有果。故理事无碍。且耶教说永生。净宗则云往生净土。见佛闻法。悟无生忍。永生之生。以灭显生。有生对待。终有灭时。无生之生。则本自无生。故无有灭。此所以称為无量寿《阿弥陀译名》也。

愿行菩萨行求无上道者。非必出家而后可行。在家亦无不可。不过出家所以别国主。离亲属。捨家庭者。意在脱离情欲之羈绊。捨私情而发展佛力之同情。捨私爱而為伟大之博爱。以渡一切眾生為忠。以事一切眾生為孝。此大同之义也。孙中山先生尝曰。「佛教乃救世之仁。佛学是哲学之母。宗教是造成民族。和维持民族一种最雄大之自然力。人民不可无宗教之思想。研究佛学。可补科学之偏。」今公亦以佛教之输入中国。有裨益於中国之学术思想。故称佛教為今日之週旋国际。趋进大同之唯一大教。岂徒言哉。且今日信教自由。不能强人以迷信。祇可令人心悦诚服而生正信。然则捨佛教其谁与归。(下略)

〔附註〕
惟因书记曾告编者曰。师由重庆回时。各鉅公均赠以名贵古玩宝玉。及字画等。其数多至五大箱。师於沿途分赠与人。惟因问之。师曰。「徒费保存。徒乱人意。」遂不留一物。沿途归依者有四千餘人。所收果资。亦一一令惟因登记。拨修建海会塔云。


三月回南华。修七眾海会塔。掘地為塔基。出古棺四。长一丈六尺。中空无骨殖。幽宫砖。每尺八寸餘。多花纹。及鸟兽。间有干支字。然无年代可考也。六月设戒律学院。以教青年僧眾。又於宝林门内办义务小学。收教乡村贫民子弟。冬月海会塔成。汤瑛為文记鐫石。

〔附录〕南华寺七眾海会塔记
汤 瑛

荼毗為四大葬法之一。西竺古制也。自大教东来。四眾悉依。明代尤盛。逮清而稍替矣。粤中丛林间亦有普同塔之建。然乏閎构。民二十三年虚云老和尚卓锡南华。即欲筹建比丘比丘尼沙弥沙弥尼优婆塞优婆夷及式剎摩那尼等。七眾海会塔。并建佛殿僧舍。薰修持诵。普利幽冥。时以祖庭倾圮。百废待兴。建设数年。未遑并举。至癸未春。得潮洲郑子嘉居士相助。始克完竣。而此事因缘之奇。昭灵之感。有不可不记者。初居士侨商香港。為巨室。民国三十年冬。香港沦陷。閭阎骚然。人且相食。惶惶然不终日。居士夜梦武士披甲擎杵。示以避逃方所。醒而识之。挈眷急行。沿途危难。皆化险為夷。若有神助。歷时兼旬。路经南华寺下车歇息。信足游览。至天王殿后。仰瞻韦驮菩萨像。则赫然梦中所见之武士也。居士骇愕。五体投地。感极而泣。乃诣方丈。謁虚云老和尚。且白其异。并发心归依。愿损资造寺。用报菩萨加被之恩。云公以南华殿宇大致竣工。乃语缺海会塔事。居士闻命踊跃。立捐国币五万元。其折。嗣应时。亦锐任劝募。周怀远居士闻风随喜。亦助二万元。张子廉居士助一万元。同為之倡。其后善信接踵捐助。斯塔庄严。遂尔从地涌出。计始於癸未春。竣工於本年腊月。共费国币约百餘万元。捐款芳名。另勒碑石。鸟虖。諦观郑居士如上因缘。韦驮菩萨。固屹然未尝少动也。岂祇韦驮菩萨未少动。即我佛如来。乃至虚云老和尚。亦未尝少动也。经云。『随缘赴感靡不周。而恆处此菩提座。』佛法之不可思议。岂在缠缚凡夫所能测度也。郑居士以宿世善因。获兹善果。随缘清信。又因斯善果。而植善因。万善齐彰。同圆种智。是宜操觚记实。以詔来兹。

〔附记〕
汤瑛於癸巳年春在香港出家。法号融熙。旋赴南洋弘法。己亥寂於      吉隆坡。


又予於是冬将移锡云门寺。乃作重兴南华寺记。

〔附录〕重兴曹溪南华寺记
虚 云

於一毫端现宝王剎。坐微尘里转大法论。尽虚空。遍法界。何处不是道场。一累土。一画沙。何事而非佛事。语其极则。动念即乖。寧有语言文字可记载耶。然而世有迁流。界有方位。道有隐显。事有废兴。况夫道在人弘。理因事显。欲承先而啟后。续慧命以传灯。又乌可无语言文字以记载耶。曹溪為六祖大鑑禪师道场。传东山法脉。弘南顿宗风。一滴曹溪。洒遍寰宇。五宗竞秀。千载嚮风。若闇。若彰。成佛成祖者不知若干人。报本思源。丕显奕世。不綦重哉。是则更不可无语言文字以记载也。云老矣。耄龄始得来曹溪為六祖作扫除隶。追怀往事。若有夙缘。十载经营。综理次第。心力交瘁。始具规模。后之僧徒。守此勿失。永保道场。上以微报佛祖之大恩。外亦不辜护法之宏愿。是云所以望诸来者。

中华民国七年岁次戊午。云在滇南鸡足山时。李公根源督办韶州军务。修理南华寺。讯至滇。属云来主持斯事。云以鸡山因缘未竟。谢却之。民国十七年戊辰。云与王居士九龄同寓香港。时粤主席陈公铭枢。邀至珠江。亦请云住持南华。而先有海军部长杨树庄。方声涛等。以闽之鼓山寺。急待整理。派人挟伴云往。云以出家鼓山因缘。勿能却也。遂之鼓山。数载辛劳。略有建制。至民国二十三年甲戌四月。粤僧敬禪。之清。福果等。参礼鼓山。屡言粤中佛法衰落。祖庭倾圮。欲云赴粤中兴之。意未决。一夜连获三梦六祖。唤来南华。次日向诸人叙述梦缘。感叹希有。不数日粤北绥靖主任。今省府主席。李公汉魂。电函邀约。住持南华。眾亦以梦境敦劝。云意动。即拟三事。復李公相商。(一)六祖道场南华寺。永作十方丛林。任僧栖止。(二)宜徵取原有子孙房眾愿意交出。不可迫胁。(三)所有出入货财。清理產业。交涉诉讼等事。概由施主负责。倘允三事。即来参看。李公復电照行。并派吴祕书种石。暨广州香港緇素十餘人。到鼓山迎迓。云遂赴粤。诣曹溪。礼祖庭。观察形势。左右闭隔向背失宜。因谓李公曰。「此事实费踌躇。贫僧力薄。恐不胜任矣。」李公曰。「何谓耶。」云曰。「此係宇内名胜祖庭。今颓废若此。非掀翻重建。不足畅祖源而裕后昆。若作成次序如法。亦非歷数年工程。费数十万金不办。贫僧安有此力哉。」李公曰。「师勉任之。筹款我当尽力耳。」命绘图参酌。云以重念祖庭故。遂许之。时正民国二十三年八月二日。祖师圣诞节也。乃解辞鼓山职务。鞠躬尽瘁。以事祖庭。先相度全山形势。考天监初。智药尊者。化曹侯开山。建宝林禪寺。其基地似在左边。即今南华精舍之下。至唐仪凤初年。六祖来此。已阅一百七十年。旧寺久废。山场亦归陈姓管业。六祖欲恢復旧寺。时陈亚仙之先人坟地。已葬寺之右边矣。六祖感动四天王定界。亚仙乞留祖墓。保存至今。故当日六祖造寺。其寺墙外為陈亚仙祖坟。墓右悉為龙潭。六祖降龙蜕化。欲堙其潭。以建僧舍。工未半而祖入灭。后弟子奉祖肉身。筑塔於亚仙祖坟前。初為木塔。不甚高也。至宪宗元和七年。赐諡大鑑禪师。塔曰元和灵照。稍加修饰。宋太宗太平兴国元年。詔新师塔七层。易以砖石。塔曰太平兴国之塔。以后歷代修缮。皆沿其址。(后人观察浮图高耸。压亚仙祖坟。未详此一段经过事实。)以形势言。该塔压寺右臂。伸缩妨碍。以百房子孙至明代而仅存十餘房。读南华事略。不禁掩卷三叹。万历二十八年。庚子秋。憨山清公。始入山重兴祖庭。意欲填筑龙潭。统一各家方位。纠正山向。阅时八载。工程及半。以魔事去。后虽重来。不久示寂。读梦游集誓愿文。冀后辈重兴。满其素愿。迄今又越三百餘年矣。清代康熙年间。虽经平南王尚可喜重修。纳形势家言。填塞龙潭。将全寺殿堂。移置陈亚仙祖坟右。而灵照宝塔又压住寺之左臂。且也。卓锡泉出自象口。寺后横山是象牙。乃本寺之主靠山。自憨山挑培以后。歷次修缮者。不审山脉。削去靠山。使飞锡桥水直冲寺后。形成洗背水。此一忌也。龙潭之右小冈。形似象鼻。係寺内之白虎山。挖断数处。包围不密。缺乏遮蔽。此二忌也。外往渰溪路之山坳。破缺多处。正当北风。又无丛林掩护。此三忌也。寺之前后靠向不正。旧日头进山门。即在现今西边大樟树林内。中有深坑。如现今之曹溪门前。墓地坵陵起伏。秽积乱葬。坎坷寓目。幽明不安。此四忌也。云海楼下之井。名罗汉井。在旧天王殿西边。井右有一高坡。逶迤达天王殿门口。成為白虎捶胸格。此五忌也。寺后大山。虽号双峰。其实太弱。更因寺之坐靠。不依正主。以凹洼為背。是以子孙日渐衰弱。云至曹溪。房分只有五家。其数。不上十人。不居寺内。各携家眷。住於村庄耕植牧畜。无殊俗类。其祖殿香灯僧。归乡人派管。每逢二八两月祖诞。所有收入。由乡村管理。宰杀烹饮。赌博吸烟。人畜粪秽。触目掩鼻。视憨山所记当日情形。尤有甚焉。夫以我六祖大鑑禪师。道侔千佛。德被含生。固足以耀后世而垂无穷。独於其肉身所在道场。区区咫尺之地。輒不及百年而即中落者。虽曰人谋之不臧。要亦未尝非地形之失利。相其阴阳。观其流泉。岩虚语哉。云察勘既竟。商诸李公。先定山场。以图展布。李公与吴君种石。将寺属基地。创办林场。划出寺外四週。山地五百亩。交寺建筑。云不得不殫心竭力。从事建置。初云入山时。除祖殿宝塔及苏程庵一那份稍為完整外。其大殿经楼方丈僧寮均皆摧朽。容眾无所。暂搭杉皮茅蓬二十餘间。作大寮客堂。及緇素工人食宿处。乃著手先行培修祖殿。殿内祖坐木龕。以年远故。被白蚁损坏。乃请出祖师肉身圣像。重新装修。另照育王塔式。作祖坐龕。龕外塑南岳。青原。法海。神会。四位侍侧。以南岳。青原。為祖在日之上首弟子。五宗皆由二派流出。法海则流通祖师法宝。神会在滑臺大振顿宗。若孔门之四哲也。復在祖殿两厢建东贤殿。西贤殿。塑五宗有功法门诸祖。若孔门之七十二贤也。曹溪為禪门洙泗。应先正名定位。原先殿左供圣父圣母右供伽蓝神。中製灵通侍者酒亭。比憨山公当日戒灵通饮酒时。尤变本加厉焉。又憨公肉身。原供灵照塔内。有一四尺餘高之铜铸观音大士。供在憨山下位。序次失仪。而丹田肉身。原供祖殿东厢。已為驻兵之所。积秽不堪。云乃先建报恩堂。安奉圣父圣母。於祖龕之左。另製一龕。以奉憨山。右製一龕。以奉丹田。建伽蓝殿。以奉伽蓝神。儕灵通侍者於内。撤其酒亭。(另為文祭告。)又於祖殿之西。建观音堂一所。共十五间。建外眾圊及杂屋九间。内眾圊及浴房七间。移奉灵照塔内之观音大士。并為女眾受戒挂搭之所。将方丈内之六祖铜像。供於灵照塔内。(此像原在韶州大鑑寺。因寺燬。乃移奉南华。)祖殿之后。旧名苏程庵。积秽充满。清除修建。架以履楼。通连祖殿。暂作方丈。方丈之东。為一土坡。将土挑培主山。筑楼房上下各五间。以作祖堂。供歷代祖师及南华继席宗匠牌位。方丈之西。即新建之观音堂也。内部情形。略為就绪。云乃预期十事。次第进行。

(一)更改河流以避凶煞
考曹溪河流。由东天王岭。绕出寺前。西达虹光桥。以入马坝。寺门距溪边约一百四十餘丈。因年远失修。沙石壅塞。溪水改向北流。直冲寺前大路边。向寺门激射。此反弓格也。故必先更改河流。恢復旧道。以避凶煞。民国二十四年乙亥夏。勘定水线。计挑筑新河。填补旧河。全程共八百七十餘丈。所费甚巨。正拟动工。乃於七月二十日夜雷雨大作。水涨平堤。冲开新河。旧河已被泥土淤塞。砂石涌起。反形成寺前之一字案。此护法神之力也。云何功焉。今寺前林木葱鬱。沙环水带。非復曩时景象矣。

(二)更正山向以成主体
查旧日山门在樟树西边。越过深坑乃得出入。不成门面。而现在山门外之大路坪场。坡陀歷乱。野葬纵横。因此先迁葬乱坟。挑平土石。即以土石筑成左右护卫山。高有数丈。以其基地改為曹溪正门。外闢广场。栽种树木。缘荫翳天。白云覆地。望之儼然一清净道场。

(三)培山主以免坐空及筑高左右护山以成大场局
寺所枕山。形像似象。后人将方丈后之靠山。分段剷去。使寺后落空无主。寺坐象口。其左右係象之下頷。夷成平地。阴阳不分。其右係象鼻。应当高耸。分节起伏。又被人在毗卢井处切断。(井在今禪堂后西角。)一路挖平。直到头山门。成大空缺。又无树木拥护。远望孤寺无依。近察鼻节已陷。殊痛恨也。云於拆平旧殿堂及丹墀时。所有土石。悉归三处。右高於左。形象鼻也。稍曲而东。形鼻之捲也。中凿莲池。象鼻之吸水处也。培高后山。依倚固也。三处皆栽林木。今幽翠矣。

(四)新建殿堂以式庄严
民国二十五年丙子。新建大雄宝殿。按旧日殿基。在现今之功德堂后。灵照塔压其左臂。其方向為坐艮向坤。平藩尚可喜所建也。云以大殿為全寺主体。关係重大。乃相度地势。鳩工备材。移大殿於塔前。即以灵照塔作殿之靠背。去压臂之患。获端拱之安。其方向以坐癸丑向丁未癸丁八度兼丑未线。将与宝林门同一方向。既协定星。復观大壮。堂堂正正。燁然巨观。外像象王之居。中施狮子之座。塑五丈高金身大佛三尊。迦叶阿难二尊者侍侧。四週塑五百罗汉。左右文殊普贤二菩萨。座后塑观音大士。使寻声而至者。覿面相呈。慕曹溪而来者。饱尝而去。筑殿基时。土中挖出铁塔一座。高寻丈。為清代雍正时造。——志书载為降龙塔。非也。移铁塔於鼓楼下。金饰而庄严之。復将平藩二碑。分嵌於鐘鼓楼内。以备考古。同时挑平今曹溪门地基。及门口之乱坡。砌洩水沟五十餘丈。自象鼻冈下穿过山隈。挖成水洞。注入曹溪门内水池。池週四十餘丈。中建五香亭。其形如象鼻之捲莲花也。鳞甲之类。以栖息焉。廿六年丁丑。建曹溪门。(原昔曹溪门在西边大樟树下。)现稍移东。取坐癸丑向丁未六度兼癸丁线。与四天王殿同向。旧日天王殿。在今之西归堂后。今之殿址多為乱坡。夷平之下。以建四天王殿。其左為虚怀楼。右為云海楼。復建香积厨斋堂。库房等屋宇。建香积厨时。土中挖出千僧大饭锅一具。元代物也。移置大殿后观音菩萨座前。以植莲花。廿七年戊寅。建宝林门。其原址在现今西边空缺处。坎坷不平。乃挑其土以培高左右沙手。云海楼下有一古井。名罗汉井。原在深坑内。加高一丈另五寸。使与园地平衡。中闢神道。左右各筑莲池。重建鐘楼。此铜鐘為宋代物。埋土中。出而悬之。声闻十里。发人深省也。又建报恩堂。伽蓝殿及客堂。廿八年己卯。建鼓楼。祖师殿。供东土初祖以至六祖。及本寺开山智药尊者七位。又建西归堂。安僧眾觉灵。建功德堂。奉各护法主位。建云水堂。接待来往僧眾。廿九年庚辰。建禪堂。依制坐香。建韦驮殿。班首寮。维那寮。以严督察。又建如意寮。置备医药。以调养病苦。指定售南华茶叶入款。以為汤药之费。又凿通方丈后山。引导卓锡泉水源。砌成水洞。安置总分铁管。直透香积厨。及各堂寮。三十年辛巳。将大殿之后。灵照塔之前。建法堂一座。其上為藏经楼。内藏廿五年由北京请回龙藏全部。大藏遗珍全套。又李伯豪主席送磧砂藏一部。筑戒坛时,在土内挖出万历年修塔碑。竖立雨花臺壁中。建迴向堂。安奉国殤忠魂。建迎贤楼。招待来往宾客食宿。建无尽庵。以為女眾清修。(按无尽藏尼。為六祖最初护法。其庵址似在卓锡泉右边。憨山祖师曾经重修。倾废已久。云以庵与寺太近。故清出离寺东约三里许之柏树下村庄房。榜曰古无尽庵。移女眾於此修持。至无尽尼之真身。现在曲江湾头村西华庵。今依其形貌。塑像一尊。供於庵中。以作女眾修持模范。)三十一年壬午。於左殿左边建念佛堂。以安修净土者。掘地时得万历年余大成苏程庵碑。足资考据。竖立於念佛堂照墙内。又建延寿堂。安诸老人。平地基时。发现宋淳熙年间所刻六祖真像及碑铭。移存祖殿照壁廊内。又在鐘楼之后。建碾米房。沐浴室。工行寮。储蓄所及东圊。於其地掘出无数人骨。及一丈六尺之杓棺数具。其中火坯之穀类甚多。待考证也。三十二年癸未。建海会塔。於寺东二里许。缘南华旧无普同塔。歷代亡僧。随山乱葬。日久遂形拋露。莫慰先灵。乃先设荼毗炉。以梵遗蜕。嗣建斯塔。以藏七眾。该塔用钢筋水泥筑成。坚固异常。足纳灰塔数百万具。其上建念佛堂。长年念佛。以利冥阳。於塔左右各建楼房四五楹。以為看塔念佛人住所。又於塔前围筑围场。遍栽林木。门外凿一方池。以植莲花。又重修卓锡泉。因旧日无池蓄水。饮料不洁。乃凿池蓄水。中隔砂井。施以药物。用铁管引入大寮。又修飞锡桥。以保存古蹟。修伏虎亭。以弭虎患。又因曹溪各村贫苦儿童。无力就学。因设义学教之。此民国三十二年事也。综上十年。云重新祖庭。至此始成具体。兹再条析述之。综览全局。计自曹溪门至卓锡泉。由南至北。深一百五十一丈。由东边寺墙至禪堂西壁。广三十九丈五尺。首进曹溪门上下各一楹。越围坪。度放生池。中有五香亭一座。次进為宝林门。楼上下各五楹。歷神道至陛阶。至四天王殿五大楹。殿左為虚怀楼。上下各五楹。殿右為云海楼。上下各五楹。均南向。由韦驮殿经花园。上丹墀。大雄宝殿五楹。殿后法堂戒坛。及藏经阁上下各五楹。法堂之后為灵照塔。塔后為祖殿。殿后為方丈。上下各五楹。方丈后绕道依山。至飞锡桥伏虎亭。以达卓锡泉。此中路也。东边由虚怀楼后。报恩堂楼上下各二楹。鐘楼三层各一楹。伽蓝殿上下各五楹。客堂楼上下各五楹。斋堂楼上下各五楹。库房楼上下各五楹。歷阶至迴向堂五楹。迴光堂五楹。延寿堂楼上下五楹。进為念佛堂楼上下各五楹。均西向。至祖堂楼上下五楹。则南向矣。此东路也。西边至云海楼后。西归堂楼上下各二楹。鼓楼三层各一楹。祖师殿楼上下各五楹。云水堂楼上下各五楹。西入禪堂五楹。南向。韦驮殿。维那寮共七楹。北向。班首寮。如意寮各七楹。东西向。再上為西圊。计外堂厕所及杂屋共九楹。内堂厕所及沐浴室七楹。进為返照堂五楹。经祖殿两傍建东贤殿三楹。西贤殿后达观音堂。共计楼上下各十五楹。此西路也。附於东路者。為客堂后之待贤楼。上下各五楹。斋堂之后。香积厨五楹。沐室七楹。碾米房一楹。工人室三楹。柴草寮五楹。东圊五楹。隶属寺管者。无尽庵三十八楹。海会塔正座楼上下各三楹。两旁楼房各四楹。幼幼亭右守望所三楹。总计新建殿堂房宇庵塔约二百四十三楹。其中间隔各部分寮房若干间。亦足以暂容清修胜侣矣。又塑造大殿及两序大小佛像。共计约六百九十尊。备极庄严。

(五)驱逐流棍革除积弊
云自甲戌八月入山。见圣地道场。变作修罗恶境。祖庭成牧畜之所。大殿為屠宰之场。方丈作驻兵之营。僧寮化烟霞之窟。菩提路列肉林酒肆。袈裟角现舞扇歌衫。罪秽弥伦。无恶不作。云始以善言相劝。置若罔闻。稍示权威。则持刃寻逐。濒於生死者亦屡矣。终仗护法大力。切实严禁。督警驱除。与之争持。歷三四年乃扫除净尽。復於寺外大路以南。盖板屋十餘间。遴选善人。贩卖茶果。祇许素食。均能奉持。以至於今。得以重兴殿宇。庄严净域也。

(六)清丈界址以保古蹟
自祖师募化檀越陈亚仙捨地。以四天王岭為界。千载以来。已成定案。第因年代久远。人事变迁。虽志书所载甚详。而实际反空无所有。僧餘破壁之参。佛久积尘之坐。尺天寸地。指点无从。至民国廿五年丙子九月。请省府令行派员履勘划界。保存古蹟。绘图立案。出示晓諭。照图管业。使界址復明。

(七)增置產业以维常住
查南华寺產。志书所载甚多。歷经豪右併吞。奸僧盗卖。云入山时仅有租穀二十担。千分不逮一也。乃著手整顿。拟先清理產业。调验契据。如无红契。而属寺產者。不容侵佔。有红契而原属寺產者。准以七成赎之。正计划中。而时局屡变。风波动盪。无从进行。祇有从前北区绥靖处所办之林场。於民国廿五年由政府批准。交回寺内管业。惟所入无多。不足以赡常住。云至乃募资渐次收买。至民国廿八年连赎回及新买之稻田若干亩。每年租穀约数百担。(另详香火田產记。)至是常住始有粒食可靠。然所歷艰苦。不可言喻。(其最苦者厥為后山紫笋庄寺田三百数十坵。為黎谢二姓所侵佔。被人从中舞弊。向政府交涉。又因时局变迁。迄未清回。望后来者有以收回之。)

(八)严守戒律以挽颓风
昔我佛入灭。垂诫后人以戒為师。严规行也。今虽末法。僧伽堕落。粤中尤甚。顾念南华為宇内祖庭。岂容污合。今兹冷灰再烟。非宏法不能重兴。非守戒不能宏法。云乃遵百丈清规。严肃纲纪。一粥一饭。持午因时。一步一趋。悉守仪范。為真佛子。乃可保丛林於久远也。(其各种条规。另见同住规约。)

(九)创禪堂安僧眾以续慧命
初祖西来。单传直指。六祖得法。弘扬五宗。禪波罗蜜也。五灯会元所记诸佛诸祖无不自禪定中来。得大机大用。渡眾无算。今我六祖顿教道场。寂寞久矣。云乃造禪堂。定香数。发警策。下钳槌。冀其磨练身心。渡己渡人。以续我佛慧命。(课程另见规约)

(十)传戒法立学校以培育人材
时当末劫。法运垂秋。痛心下泪。何也。佛所嘱咐。『波罗提木叉為汝等大师。』又云。『戒如明日月。能消长夜暗。』又曰。『此经能住世。佛法得炽盛。若不持此戒。世界皆暗冥。』今兹佛法衰微。三门涂炭。岂非无因。无奈释子掛名受戒。而不遵崇。外服袈裟。行同凡俗。是波旬徒属。作狮子身中虱耳。云為挽颓风。捐费信施财物。成兹大厦。意欲一一如法。培植人材。常转法轮。慧命是续。因此建立长期戒坛。逢年传戒。道不论远近。人不论多寡。依时而来。传受戒法。期满后入学戒堂重行熏习。以资深造。不受寄名。不容简略。肃戒律也。云入山十年矣。仗 佛祖威灵。檀越护法。预期十事。次第完成。聊竟憨公未竟之志。今堂宇可容僧伽五百人。租穀亦差足半年粮食。四事供养。具体而微。佛子住持。寧心无虑。敬祈执事。保此道场。云於此十年间。左支右絀。辛苦撑持。委曲求全。济变御侮。其困苦艰难有不堪殫述者。云今去矣。付与僧徒復仁住持。书此事实。以励后昆。其或有超世高人。空宗大士。认此為空花佛事。水月道场。云又何辞。云尝恭读坛经。至五祖以袈裟遮围。為祖说『金刚经。』至『应无所住而生其心。』祖於言下大悟。即啟五祖言。「何期自性。本自清净。何期自性。本无生灭。何期自性。本自具足。何期自性。本无动摇。何期自性。能生万法。」一路说来。如天花乱坠。前四句何期。是摄用归体。后一句何期。是全体大用。前四句是自渡。后一句是渡生。能生万法者。一切种智也。我佛以一大事因缘。出现於世。开示悟入佛之知见。广佛法於无边。渡眾生於无尽。故释迦不终老於雪山。六祖不永潜於猎队。為传佛种智耳。云虽行能无似。然不敢作最后断佛种性人。因此数十年来。屡兴道场。不惜作童子累土画沙事。亦本於教亦多术。逗机接引。以传佛种智耳。安敢作有相无相之论哉。「有情来下种。因地果还生。」愿一切有情。同圆种智。

〔编者案〕
师自披緇至今。已九十餘年。不住持现成寺院。不受人家丰腆供养。四眾弟子。前后得戒渡者万餘人。乞戒归依者百十万人。手兴大小梵剎数十。其宏丽者如云南云栖。其庄严者如粤北南华。均费百数十万银元。以现值计。几千万矣。师以一衲随身。一笠。一拂。一铲。一背架。行脚遍海内外。其建筑云栖寺。来也如是。去也如是。其重兴南华时。上山也如是。下山也如是。师於民国二十三年八月蒞粤。至三十二年十二月将南华职务付弟子復仁主持。一笠。一拂。一铲。一背架。一衲随身。逕往乳源中兴云门寺。此為人人所共见者也。


〔附復仁和尚小传〕释復仁。广东大埔县人。出家於暹罗甘露寺。具戒於天童。参净心。果宗。融通。慈舟诸老。礼普陀。五臺。鼓山。住金山高旻。前后八载。有所省发。復依虚云老和尚於鼓山。重兴南华。师奉虚公命。募化於南洋。化缘甚广。南华得以竟功。至三十一年始返粤。虚公应政府请。往重庆。命师代理住持。嗣继法脉。传大戒。至民国三十七年始辞职。独居大屿山茅蓬。篤行精勤。师其有焉。(后任交灵源住持又交本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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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8-18 15:05:55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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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波白衣寺 虛雲老和尚与弘一法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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