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州白衣智证 发表于 2014-12-28 11:45:14

辛卯年黄梅四祖寺受菩萨戒记之07.登坛受戒、拜访长老与其他事宜

  这次受戒的参学,因为各种原因,未能及时地详细写成,所以,今天就做个了结。在家菩萨戒的具体内容、可争议之处及一些佛门的典故礼仪等,就留以后去说吧。

  这次受戒的佛子,大约有两百来人,其中女众占多数,也有些同修是来增戒的,可以说各人的受戒因缘都不一样。这次,我就说说,同寮房的武师兄、吕师兄的受戒因缘,受戒后去方丈寮拜访净慧长老,以及我参加浴佛节时心结突破的一些事。

  武师兄,比我小一岁,师从吴明山老师。吴明山老师以前是净慧长老的侍者,服侍老和尚九年,后来因为因缘不具足而还俗,目前在北京开一个茶馆并教导一些心灵成长的课程。武师兄是一个很阳光很活泼的人,但初识他的时候,他是在一棵相传是五祖亲栽的古树下,满脸的胡子渣,脖子上挂着一串砗磲的佛珠,活像一个修苦行的头陀。后来得知,他是和他一起修学的几位同龄师兄发愿受菩萨戒,所以在吴老师的支持下,来到四祖寺求戒。而这个决定是发自内心,以致一位一直带着他们的女居士深受感动,也一起来受戒。

  吕师兄,他是佛门九众中的近事男,已经决定要出家的,但因为还有些心结未了断,所以一直在各处寺院挂单参学。他是我们这个寮房最用功的一个,早上2点就起床,去禅堂禅修,平时一有空也是在床上打坐。他持日中一食,每天只吃午斋一堂。但寺里有什么活要帮忙,比如午斋行堂,参加寺院的建设什么,他都是不用等叫就参加的。

  他曾开玩笑地说自己前世是僧人,因为我们学习搭缦衣,学了好几次,手把手还常出错。但是吕师兄只是看过别人搭缦衣一边,自己就能自然而然地披衣了,就好像以前做过很多遍一样。而披袈裟和搭缦衣的程序是一样,所以他有种感觉,自己前生是僧人。

  受完菩萨戒,我和武师兄一起去方丈寮拜见净慧长老回来,吕师兄看到我,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经过交谈,才知道,原来吕师兄曾发愿在净慧长老座下出家,当时净慧长老都已经给他授清净五戒,就等第二天进行落发剃度,但吕师兄连夜逃跑了。现在,他想去参见净慧长老,但又怕因为这个事情被长老拒绝,所以心里有些纠结。我很理解他的这种心情。

  受菩萨戒的几天,几乎每天,净慧长老都会到法堂依照流传千年的仪轨进行说法,即上堂法语,有偈有文。因为脚疼,所以我在唱赞及听法的时候,不时用眼角余光扫视各处,发现了一些平时看不到的情况。

  比如,法师上堂就座法座后,左右侍者,一个手持拂尘,一个手持龙头杖。在唱完香赞后,唱诵三遍香云盖菩萨时,每一遍,老和尚都会挥舞一下拂尘,那样子很庄严,我都想试一把。而在说法过程中,老和尚手持龙头杖,到了关键处,就用力杵地一下,很威仪。

  当然,请法师从寮房出来到法堂,需要有个仪仗队来打庄严,就是几个居士手持幡、香炉、灯等,去请师。而法师来的时候,都是手持如意,走在华盖下的。

  这里说句题外话,前几年,有人拿少林寺和大悲寺作比较,其中有组照片是少林寺的永信法师身披袈裟走在华盖下,而大悲寺则穿着打补丁的僧服背着重物在行脚,图片的文字说明说是少林方丈过着皇帝般生活等等。这个如果不是故意歪曲,就是发帖人本身不懂佛教的仪轨了。事实上,就是在大悲寺进行的正规法事,比如三皈五戒法会时,妙祥法师也是披着袈裟,在仪仗队的引领下,走华盖下,来到大雄宝殿的。这是一个流传下来的仪轨,不涉及贫富及修为高深什么的。

  在正受菩萨戒时,我的身体感觉就是脚胀疼,所以在羯磨及需要戒子回答的时候,我和武师兄都是很大声地回答。而无论是三皈还是受戒,高声回答都是必须的,所以说,我觉得这个因缘也是不可思议的,脚疼从另一方面也成就我们更好地纳受戒体。

  受完戒,四祖寺的法师们是希望我们接着参加第二天的浴佛节,使整个法会圆满。但很多师兄因为事先订好票了,所以就当天下午走。武师兄他们因为师承的原因,和净慧长老有渊源,所以在下午离开前,想去给老和尚磕个头告别一下。武师兄问我要不要一起去方丈寮拜访一下,我就去了。我以前一直以为,我去见这么一位心中仰慕已久的长老时,内心一定会很激动。但我当时觉察自己内心、呼吸及身体的感受时,发现自己很平静。唯一担心的就是自己还在不时咳嗽,怕到时候影响到谈话,于是心中默念药师佛号。

  老和尚年纪大了,加上上午为我们受戒,还应施主的请求上堂说法,中午又赶来和我们照合影,所以累了。我们下午去的时候,侍者说他还在休息。同时等待参见老和尚的,还有杭州的来的几位居士。大约等了十几分钟,老和尚在侍者的引领下,带着我们进到一个小会议室。这个小会议室设置得很古雅,墙上最显着的就是挂着的本焕法师的大照片。大家在老和尚的招呼下,找座位坐下,侍者端来几杯茶。因为老和尚以前是赵县柏林禅寺的主持,中兴赵州和尚道场,提倡禅茶,先有赵州茶,后来到了黄梅就又提倡黄梅茶。

  我喜欢喝茶,但不会品茶,几千块钱的茶和几块钱的茶,到底区别在哪里,我都说不上来,最多只是能分辨炒青和铁观音的不同。所以禅茶上来后,我喝了几口没感觉,淡淡的,但是这个茶杯的杯底印着“道光*年”,这倒是让我惊讶了一番。

  净慧长老和大家交谈,期间,带领武师兄的那位女居士说其我们都是来受在家菩萨戒的,引起了老和尚的兴趣。老和尚问武师兄吃素了没有,武师兄很不好意思地说,有时候喜欢买点羊肉串回去吃。老和尚说这个不好,接着就讲起了他当年被打成右派去劳改时与羊的一段往事。 故事内容和许多因果书中提到的一样,无非是羊儿得知自己要被杀就跑去跪在众人面前祈求流泪。但老和尚的叙述,很有魅力,把人带进去了。结束的时候,老和尚感叹当时的那个大环境,心动不敢行动,于是大家就又缅怀了一下过去,并立志要在现在这个较开明的环境下好好学佛,作个实践菩萨道的真菩萨。

  期间,有位居士来到会议室的窗外,一言不发地跪在地上,给老和尚磕了一个头。老和尚马上站起来,说不要磕头,不要磕头。经过这个插曲,原来打算最后磕个头再走的我们,最终也没有成礼。

  在整个拜访的过程中,以及最后告别出来,我的情绪上都没有什么波动,平静地让我自己都有些惊讶。但收益是很大的。因为一直以来,我发现自己对佛教的法会抱着矛盾的态度,一方面是想去参加,一方面事到临头又会找借口不去参加。这个原因可能是多样的,比如说受各种书籍中宣说的不要赶法会的言论的影响,以及不想陷入宗教教徒而局限自己的视野的想法等。但现在,我知道了答案。

  出了方丈寮,我决定要参加第二天的浴佛节,并和武师兄约定,等回到了北京,每个月的十五及月末去找他一起布萨诵戒。

  第二天的浴佛法会,来的人很多,有什么企业家高端禅修班的,也有附近的村民,将场地排的满满的。但因为我们受了菩萨戒,所以站在队伍的前端,先一步参加浴佛。浴佛本来有个偈子的,即“我今灌沐诸如来,净智庄严功德海,五浊众生离尘垢,同证如来净法身”,浴佛的时候,将香水浇在悉达多太子像上时需要念诵,但很遗憾,我当时记不完整,于是就一心念诵“南无本师释迦牟尼佛”完成了整个仪轨。

  浴佛后,大家进入大雄宝殿,唱念圣号,等大众都完成浴佛,法会圆满。接着就是上供,听老和尚开示,最后就是午斋。午斋之后,就是各自收拾行李,准备离开了。我是坐寺里联系的面包车离开的,很感激帮忙联系车辆的那位法师,大热的天,穿着包裹严实的僧服,汗流浃背地为我们着想。

  期间,又要提一下布施网的师兄们,他们为整个受戒法会作出很大的贡献,不但在戒期内为大众行堂、洗碗,而且参加行堂的部分师兄事先定了四月初七的车票,但为了四月初八的法会准备,又把票退了,直到浴佛节结束后才走的。

  经过转车,到了九江火车站,先去买票,结果坐票没有,买了张无座的。因为受了在家菩萨戒,每逢六斋日就需要受持八关斋戒,而四月初八正好是斋日,所以我们都过午不食。出了售票厅,在第一家小卖部,买了瓶饮料,店家要价5元,我给了他。但我知道,这是他这是在欺诈。

  因为是无座票,所以整夜我都是在吸烟处静坐。我以前因为工作原因,需要到处跑,有时候买到无座票,心理上就不舒服,晚上凑合一晚,第二天就会精神不济。但这次很不同,我第二天依旧精神饱满。这可能是心理作用,因为法喜而引发的吧。

  最后引用净慧长老在这次传授在家菩萨戒的上堂法语中的偈子,作为《受戒归来》系列短文的结束,同时祈愿各位佛友都能得受清净佛戒,发菩提心,受菩萨戒,行菩萨行,成菩提果。

菩提心海凭何入?
以戒为师愿可酬;
四祖堂前诸佛子,
有缘同上般若舟。

  南无药师琉璃光如来






明州菩萨戒子智证作于北京碧落居

  2011-5-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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